中国女教授在非洲教针灸,编写的针灸葡语教材即将出版
成都商报消息,“针灸在非洲很受欢迎,每年来中国学习针灸的13000多名留学生,大多数来自非洲。”在世界针联第九届执行委员会中,有1名副主席和3名执行委员来自非洲国家。
成都中医药大学与莫桑比克开展了教学交流。成都的“网红黑中医”迪亚拉就是由成都中医药大学培养的,是中非中医合作的一个范例。
一间教室里,二十多个学生正在进行中医学习的结业考试。由于考试需要两两配对进行,一个落单的学生,一手拿着火罐,一手拿着棉球,举在半空,不知所措。“来,给我拔吧。”作为监考老师的成都中医药大学针灸学教授张虹一边对着落单的学生招手,一边将衣袖挽到肩上。
这一幕对于大多数经历过中医理疗的人来说,或许非常普通,但发生在遥远的非洲大陆上,可能有人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在非洲也有教授传统中医技法的学校了吗?
老中医带着银针、火罐
奔赴莫桑比克开课
“那些两两配对参加考试的学生,是我们去年在莫桑比克开课后,接收的第一批学生。”张虹告诉记者。去年5月,经历了两次转机,花了差不多24个小时,58岁的张虹和她的银针、艾条和火罐到达了莫桑比克。
与张虹同行的还有另外2名成都中医药大学的老师,他们受莫桑比克卫生部的邀请,积极参与到中医药“一带一路”建设中。张虹同时也是成都中医药大学赴莫桑比克中医技法培训项目的主管。
和张虹一同前往的还有她之前的学生。其实对于前往遥远陌生的非洲大陆,张虹的家人也担心。但在态度坚决的张虹面前,家人把所有担心都咽进了肚子,说出口的唯有“注意安全”。
张虹告诉记者,出发前所有队员都打了疫苗,同时随身携带疫苗以备不时之需。“肯定还是有些忐忑。”张虹说,中医药和京剧一样,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历史悠久。作为非物资文化遗产,一方面证明了是我们发明的,另一方面,需要我们去传承发扬,需要到更广阔的国际舞台上去展示和传播,不然就太可惜。
鼓励学生来成都深造
并为他们提供奖学金
位于非洲南部的莫桑比克,经济并不发达,以传统的农业为主。虽然全国的医院皆属公立,但常年缺医少药。炎炎烈日下,病人常常在医院外排起长龙,有时候几个月才能等来紧俏的药品。中医诊疗便捷、取材低廉的特点,对当地的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张虹介绍说,去年5月到9月开设了初级、中级、高级技能3个培训班。其中初级培训主要包括了解全身经络、刮痧、罐法、耳针等;中级在初级的基础上加上了艾灸、推拿、小儿推拿,高级则包含了全身针刺。初级、中级的课程为三周,高级的课程为十周。
“去年初级班大概有三十人,其中大部分是护士和理疗康复师,医生只有三个。”张虹表示,每升一级都需要经过考试。最后拿到毕业证的不到一半。张虹告诉记者,可能是尝到了甜头,今年报名的人数翻了一倍,为此今年还多开了两个班。和张虹一起教学的还有当地的翻译,以及来自成都中医药大学葡萄牙分校的翻译人员。张虹介绍说,刚开始通过使用他们母语的工作人员向他们介绍像中医这种完全陌生的概念,他们接受得更快一些。
对于成绩优异的学生,张虹鼓励他们来中国继续学习,并为他们提供奖学金,但前提是要学好中文。为此,成都中医药大学和当地的孔子学院也展开了合作。
编写葡语教材
预计明年5月投入使用
目前张虹正在编写《中医技法葡语教材》大纲。这本教材将在莫桑比克出版,预计明年5月会投入使用。张虹介绍说,和国内的中医教学相比,莫桑比克的教学更偏重精简实用。国内教学至少会讲到362个经络穴位,而在莫桑比克会控制在100个左右。
周末休息的时候张虹和同事们也体验了一把当地的风土人情。早晨起来,太阳透过金灿灿的猴面包树梢,浪潮涌上宽阔的马普托海滩,“那里的水真蓝,海鲜也是白菜价。”莫桑比克还有不少地方让张虹感觉亲切。下榻的外经凯莱大饭店是安徽省的援建成果,是当地新人拍摄婚纱照的热门首选;通向马卡内塔的马拉夸大桥,在磅礴的孔雀蓝海域上,如一道洁白的飞虹般贯穿南北。有次张虹打车路过时,当地司机兴奋地告诉她,这座桥是中国人帮他们修的。
“针灸在非洲很受欢迎,每年来中国学习针灸的13000多名留学生,大多数来自非洲。”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副主席梁繁荣说,世界针联近年来对非洲国家中医药针灸交流合作取得突破,与毛里求斯卫生部签订了合作协议,在毛里求斯、南非开展学术活动与人文交流,并已开展教育培训项目,取得一定成绩。
世界针联在非洲4个国家有团体会员6家,其中包括创始会员埃及助民针灸学会。在世界针联第九届执行委员会中,有1名副主席和3名执行委员来自非洲国家。针联不仅要去非洲义诊,为非洲人民治疗疟疾、缓解风湿等病痛,还会举办讲座、开展学术交流,尤其致力于人才培养。
梁繁荣提到,成都中医药大学与莫桑比克开展了教学交流,每年都会由中方派驻老师去非洲教针灸,带去中国传统的诊疗方式。成都的“网红黑中医”迪亚拉就是由成都中医药大学培养的,是中非中医合作的一个范例。
原标题:我在非洲教针灸,成都教授投身中医药“一带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