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厉害】
1997年出生的杭州男孩,给同龄人写了本天文学教材
《心阅星空——中学生天文学基础和观测实务》封面
图为北天星轨。15分钟左右的时间恒星在天空中划过的痕迹,中间不动的就是北极星,孙邦正2016年10月摄于美国威斯康星州麦迪逊蒙多塔湖畔 。
孙邦正在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天文台
前几天,看到浙江人民出版社的一位编辑朋友发了条朋友圈:“厉害了!95后学霸,花4年时间,为同龄人写了一本天文学入门教程。当我们还在参阅各种大神写的科普读物时,这位学霸竟然在高二就已经着手写一本天文爱好者的入门读物。”
我赶紧打电话给出版社。朋友说的书名叫《心阅星空——中学生天文学基础和观测实务》,全书300多页,差不多有30多万字。作者孙邦正,杭州人,1997年出生,今年正好20岁,现在是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天文与天体物理系大二学生。
孙邦正写书的初衷是给他高中时创立的社团“学军中学天文社”写一本入门天文学的教材。现在,这本书已经放到了学军中学图书馆。
这本书的责编陈源告诉我,孙邦正是自己抱着书稿找上门来的,“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放心上。结果全书看下来,出乎意料。写得非常专业,涉及大量天文学知识。我们还特地从浙江科技出版社调了一位专家过来帮忙把关书稿。”陈源说,“我挺佩服他的。这么小就确立自己的人生目标。他的逻辑性非常强,我还得经常请教他,编书过程中,如果有需要校对的地方,他会把自己看过的参考文献一本本发过来,记录和分析都做得很详细。”
这本学生写给学生的内部教材,在市场上卖得不错——在浙江人民出版社自己的网店上架,第一天就卖掉了150多本。
对天文的爱好始于一场日全食
我通过微信联系上了正在美国念书的孙邦正。他大一原本在中国计量学院学习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因为对天文学的浓厚兴趣,大二申请到了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学习天文与天体物理。
没去多久,孙邦正就有论文发表在了全球天体物理界影响力前三名的专业杂志Astrophysical Journal(ApJ)上。他最近正忙着跟学校的教授做一个关于“分子云当中的湍流结构与磁场信息方面”的研究。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学渣的,尤其是高中的时候,组建和发展天文社,以及写书,花了挺多时间,学业成绩挺差的。”孙邦正对“学霸”的称号回应很谦虚。他告诉我,天文这个爱好开始于2009年7月22日的一场日全食。他清楚记得那次近百年来地球上出现过最壮观完美的日食,天地瞬间变色,白昼如何在天体变换中突然走入黑夜的神奇。“那时候我小学刚毕业,去观测日全食,是老师留的作业,要我们观测完以后每个人写一份简报。现在想来,当时大部分同学对这个作业都比较马虎,可我真的很认真去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时很多同学看到食甚结束,就是太阳开始复圆的时候就下楼不观测了。孙邦正是那天在楼顶上唯一一个坚持到整场日食结束的人。那一天,孙邦正在太阳底下经历了3个小时的暴晒,“我想起了小时候老家停电时大家都在外面聊天或玩耍,而只有我一个人在数星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宇宙的奥秘有着连我自己都未知的欲望。”
高中时就给社团成员上天文课
《心阅星空》改了三次稿
那次观测日全食后,刚刚进入初中的孙邦正开始对天文产生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兴趣。他记得第二年的元旦,“1月1日凌晨有个月偏食,发生在半夜两点。那天夜里冷得要死,家里人都劝我别看了,可我坚持定了闹钟起来,当时看到了许多星,虽然完全不知道哪颗是什么,就是觉得超级兴奋。”两天后迎来他的生日,1月3日那天,他收到了爸爸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人生中第一台望远镜。从此对天文观测,一发不可收。
2012年,孙邦正进入学军中学念高中,他联合学校里几位同样爱好天文的学生,一起创办了天文社团,并担任第一任社长。除了聚在一起交流天文知识外,孙邦正几乎每个星期都要为社团成员上一堂天文学的选修课,“杭州其实很多高中后来都发展了天文社,我们还成立了杭州高中天文社联合会。我就想着,能不能把自己以前给社团成员上课程时用过的知识点都汇总起来。大家一定缺乏这样适合高中生阅读的天文书。”
有了想法后,孙邦正从高二开始着手整理书稿,一直到高考快结束,才完成只有87页的初稿。之后,他经历了三次改稿,几乎每一次都是大刀阔斧的修改,最后一次,“我到了美国后,读了这里很多原版天文学课程,发现了原先思路上的区别,于是重新进行了修改。”这样一来,历时整整四年,《心阅星空》才得以出炉。
爸爸眼中的孙邦正 他在喜欢的事物上,总是很较真
“我都佩服他,你说改就改嘛。他把整本书全部打乱,彻底改了一遍。”孙邦正爸爸孙富嘴上絮叨着儿子,听得出心里对儿子满满都是骄傲,“他到美国后,给杂志投稿写论文,一改就改了28稿。他在喜欢的事物上,总是很较真。”
儿子跑去美国读天文学,孙富最初坚决不同意,“我们希望他学金融,以后好找工作。”但儿子对天文的执着,让孙爸爸毫无招架之力,“他一开始报考美国学校时,和我们商量,能不能只填3个天文专业,再填6个金融专业。我们想想,金融概率大,好呀。哪知,这小子在填报志愿上选的金融专业全是不可能中的。我们对这些又不懂。”
虽然被儿子设了“圈套”,不过一向开明的孙爸爸很快释然:“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独立的灵魂,他们热烈追求的梦想,作为家长,都应该全力支持,不是嘛。”他记得儿子出发去美国那天,临行前,孙邦正搂着爷爷奶奶无比兴奋的样子:“很多人一辈子工作是工作,爱好是爱好。爸,我以后终于可以把工作和爱好结合起来了。”
孙富知道,做一名天文科学家,是儿子孙邦正一直就有的梦想,“高中的时候,他说自己学渣,他那会的确因为搞天文社,精力投入太多,成绩下滑很厉害。”不过,孙富透露,“儿子初中是杭州十三中的,当时保送进的学军。而且占了两个保送名额,杭二中、杭高、学军,这三所都可以选。两所学校校长找他谈话,希望他选择他们学校。”
老师眼中的孙邦正
不是学霸,是学神
在学军中学天文社地理指导老师徐勤眼里,“孙邦正不仅仅是学霸,而是学神!”他说:“学霸只是成绩好一点的学生而已,孙邦正是个很全面的人。他功课不赖,体育非常棒,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在100米、200米的省市田径赛中经常获奖。他酷爱天文,是个有独立研究素质的人,很有自己的想法。话不多,看起来有些内向,但聊起天文就眼睛放光。”徐勤记得,那会儿天文社成立后,最早开的几堂课,是他去给学生讲,后来让孙邦正试着讲了两节,“我马上和他讲,以后我不用再讲了,你钻研得比我还深。”
孙邦正还是个棒球迷,曾经是杭十三中棒球社社长。十三中原校长屈强,为孙邦正申请美国学校时,亲自写了封推荐信,里面提到:“孙邦正是我们学校棒球社社长,曾代表中国队,参加中日韩俄四国中学生棒球邀请赛。在比赛中,好几次对方队员劫杀,孙邦正都全身心投入,用前扑、倒地冲击等动作,成功抢垒。来自日本韩国俄罗斯的比赛委员会把唯一的全场最佳运动员,授予孙邦正,因为他的技术、努力和勇敢。这个奖杯现在还展览在我们学校的荣誉室。”
【最暖心】
夫妻俩误扔5万元货款,十多名环卫工翻垃圾堆2小时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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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闻消息,10月18日上午,经过10多名环卫工人2个多小时的翻找,终于在10多吨垃圾堆里找回了唐女士不小心扔掉的5万元货款。
来自安徽的唐女士和她丈夫租住在浙江嘉兴海宁市许村镇团结村,以做小生意为业。因要付货款,10月16日下午,唐女士从银行取出5万元,用黑色塑料袋装好在家里随手一放。晚上,不知情的丈夫以为那是垃圾,就扔到了垃圾桶里。17日一早,唐女士收拾房间,又把家里的垃圾扔到了屋外的垃圾桶内,当天,垃圾转运站的车就把这装有5万元的垃圾桶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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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晚19时许,生意上的合作方来拿货款,这时夫妻俩才发现钱不见了,互相询问才明白:钱被当成垃圾扔了。
唐女士当即联系许村垃圾中转压缩站,得到的回复是:这两天收的垃圾还没有运走,第二天工作人员会帮忙找。可是夫妻俩还是一夜未眠,18日天刚亮就到垃圾站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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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到电话时,压缩垃圾的转运工作就停下来了,一共两个集装箱的压缩垃圾,有10多吨,我们全部拆开帮忙找。”许村垃圾中转压缩站相关负责人19日告诉澎湃新闻,10多名环卫工人和唐女士找来的朋友一起帮忙,从18日早晨7时找到9时30分许,终于从垃圾堆里找到了唐女士扔掉的5万元。
【煲鸡汤】
读书是一种“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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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读书其实是一种“遇见”。打开书本的刹那,就开启了一扇去往不同时空的大门,碰见各种各样的人,听说形形色色的事,接触不同年代留下来的思想菁华。
如果说,“遇见”是读书与生俱来的产物,那么,选择怎样的“遇见”,读书人理应有属于自己的主动权。
苏东坡说得好:“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尽取,但得其所欲求者尔。”那么,什么才是“所欲求者”?我想,除了要选择那些契合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功课长进的书籍外,关键一定要按优中选优、精中选精的原则,去选读那些经受过时间和一代又一代读者淘洗的经典。
须知,读一本经典抵得上读几十本、上百本普通之书。而对于那些平庸的书籍,我们还是少读或者不读为妙。那样的“遇见”,只是重复,只会无端损耗你去选择读一本经典的时间和精力,因此太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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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朋友要交五湖四海的朋友,读书当然也是“遇见”的人和事越多越好,读书面越广越好。
读报看到一个材料:在当年的西南联大,许多教授在读书方面都是学贯中西,打通文理。因此,吴宓、陈岱孙、金岳霖、贺麟等能用中国话语、中国文化娴熟诠释西学;冯至讲《浮士德》时,可以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来诠释《浮士德》“一个越来越高尚越纯洁的努力,直到死亡”的主题。一些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教授,也有深厚的传统文化学识。物理学教授王竹溪编写《新部首大字典》,在语言学界颇有影响;化学系教授黄子卿工于书法,热爱旧体诗,时常与文学教授游国恩探讨诗歌;年轻的数学家华罗庚则对散曲充满热爱……
读书的“遇见”,又并非不动脑筋地匆匆而过,而是一种主观能动的行为。换言之,一定要避免人云亦云的做法,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善于从无疑处读出有疑。诚如孟子所云,“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据说,梁启超先生对于所读之书是不愿轻易相信的。他作《王荆公》,为搞清楚王安石新政的真相,不仅反复研读王临川全集,还参阅宋人文集笔记凡数十种。所以,当与《宋史》互相参证时,他始发现其中的一些以讹传讹抑或故意诋毁、污蔑的谬误,然后,他“一一详辩之”,以还原历史真相。这种实事求是的“遇见”方式,不仅是对历史负责,也是对自己的治学态度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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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本中来,到生活中去,则是一种以“遇见”叠加“遇见”而解疑释惑的有效方法。延伸或者跳出书本的平面“遇见”,而到现实的自然与社会中去作立体的“遇见”,其效果或许会更精彩,更生动。
历史地理学家葛剑雄教授,就对读书与旅行之间的关系有着独到的理解。他说:“我是搞历史地理的,旅行有时会带来契机,长期解不开的谜解开了。我曾和凤凰卫视拍过‘告别三峡’的纪录片,就看到当地一个盐场,卤水直接从山里流出来,这种卤水看着普通,其实咸得不得了,直接放在锅里煮就成了盐。这里的盐场一直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还在用,后来才停掉。我研究移民史,巴人曾迁到这里煮卤产盐,巴人为什么一度很强势,地盘能扩展那么大?他们控制着盐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原本,葛剑雄教授在读书中无法解开的疑窦,想不到因为一次拍纪录片的“遇见”,终于茅塞顿开。从这个意义上说,在现实自然与社会中的立体“遇见”,无疑是对书本知识一种必不可少的重要补充和佐证。
想起杨绛先生说过:“读书好比串门儿——隐身的串门儿。要参见钦佩的老师或拜谒有名的学者,不必事先打招呼求见,也不怕搅扰主人。翻开书面就闯进大门,翻过几页就登堂入室,而且可以经常去,时刻去,如果不得要领,还可以不辞而别或者另请高明,和他对质。”这无疑是对“读书是一种遇见”最生动的诠释。
而一个会“串门”、常“遇见”的读书人,更让“读书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成为可能,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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