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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脚太太和才女表妹,红玫瑰与白月光,胡适这辈子到底爱的谁
06-15 08:55:08 来源:文史天天见

胡适“怕老婆”不敢离婚,要多出名有多出名。若按张爱玲的说法,男人一辈子总会有两个记忆最深刻的女人,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月光,得了这个,总不忘那个,红玫瑰的艳烈,白月光的纯净,哪一边得不到,就觉着哪一边更好更美。

但在胡适的那些感情关系里,有两段最出名。一段,是他和他的小脚太太江冬秀,两人结婚后过了一生,想嫁给胡适的女人那么多,除了江冬秀没人做到,胡适的孩子是江冬秀生的,胡适的日子是江冬秀管的,胡适想离婚的心思是被江冬秀吓得塞回去的。

他们1917年结婚,胡适1962年去世,相伴40余载,是民国大师爱情故事中难得相守一生的典范。

而另一段,则是胡适与才女表妹曹诚英的。曹诚英这个女子很多人并不熟悉,其实,她于国而言贡献也颇多。

她也解决了中国人的部分吃饭问题。作为中国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曹诚英当年拖着病弱身体,在东北研究土豆种植,那时中国的土豆产量低,可人多,都要吃饭,引进的外国品种“水土不服”,怎么办?曹诚英通过研究杂交让土豆产量实现了高产。

她无疑是一位很出众的女子,但在感情之路上,却相当不顺。因为她心中的爱人早在她年轻时便成婚,纵然胡适和江冬秀是包办婚姻,她也是外人,江冬秀的菜刀一晃,胡适就没胆了。

1917年12月30日,26岁的胡适回老家迎娶他从未见过的新娘江冬秀,彼时,江冬秀27岁,而当伴娘的曹诚英年方15,她是所有伴娘里最美丽大方、气质最出众的那个。胡适对江冬秀没有多大的感觉,却注意到了曹诚英,但他总不可能因此违抗母命不娶江冬秀了。

母亲是胡适心里最重要的人,她多年含辛茹苦将胡适带大,所以胡适不敢反抗。

但不反抗不代表他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恰巧,曹诚英的婚事也不顺,她17岁时,也按照家里的意思嫁给胡冠英,可胡冠英的母亲嫌这个媳妇不够贤惠,居然还想着读书,不老实在家相夫教子。

于是,婆婆以曹诚英几年都无所出为由,张罗着为胡冠英纳妾。曹诚英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女子,哪里乐意被这些婆媳纠纷、大老婆小老婆的事烦,在哥哥的支持下,她与丈夫离婚,继续在杭州求学。

然后,胡适也来了。胡适日记里有一段缺漏,是从1923年6月9日开始的,为期三月,那段时间,他在杭州养病,曹诚英也在杭州,江冬秀还写信拜托曹诚英照顾胡适。两个年轻男女不可控制地产生了爱情火花,那段时间被胡适称为“神仙生活”,杭州烟霞洞见证了一切。

然而胡适是不可能离婚的,江冬秀把他吓住了。纵然他喜爱多才美丽的红玫瑰,也不敢把江冬秀当白饭粒一般轻轻弹掉。

伤心失望的曹诚英,将胎儿打掉,专心投入自己的学业。1937年,曹诚英获得了美国康奈尔大学遗传育种学的硕士学位,归国任教培养人才。

她辗转安徽大学农学院、复旦大学农学院,年过半百时,又因高等院校院系调整,到了沈阳农学院,其实以她的身体,并不适合去东北。学生们的记忆里,曹教授很瘦,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和孩子,但她把每个学生都当自己孩子关心,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给别人买东西。

1973年,曹诚英因病在上海去世,她嘱咐好友汪静之将自己与胡适往来的所有书信资料全焚毁,让自己带去天堂,了了这一世爱而不得的遗憾情缘。

《红楼梦》中有“林黛玉焚稿断痴情”一节,可曹诚英不是黛玉,胡适也不是宝玉,他和江冬秀厮守一生,赢得了“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赞誉,曹诚英却饱尝了半生的寂寞与悲凉,她与胡适不像宝玉和黛玉互相眼中只有一人,掺杂了太多外物。

很难说胡适到底爱谁,若说自由的爱,他给了曹诚英,若说夫妻恩情,他给了江冬秀,这两个女子都没有得到过完整的胡适。

曹诚英在《满庭芳》词中写道:“良辰美景,过眼流萤。念当年欢笑,踪迹难凭。落得销魂回忆,无人处,独自思寻。”

她本可以获得更好的幸福,但胡适成了她人生一个劫,她不如江冬秀务实,所以一生为情所困。她死后,葬在了安徽绩溪县旺川的公路旁,这条路通往胡适的故乡,直到最后一刻,她都难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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