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绪进
档案
姓名:张绪进
出生年份:1959年
职业:重庆交通大学西南水运工程科学研究所所长
他心中的家与国:“70年的风雨,让长江水运从百废待兴到黄金水道,而我的工作就是让蓝图变成现实。祖国的伟大,让世界震惊。”
△张绪进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各种设计图纸、数据材料。
“妈妈,你快看,那就是三峡大坝,世界上最大的水利发电工程。”
“儿子,你真棒,这些都知道。”
从重庆坐船顺流而下,游览完三峡的壮丽景色后,三峡大坝会成为很多游客最后打卡的景点。其实,早在2015年12月,三峡大坝就入选了长江三峡30个最佳旅游新景观之一。
不过当大家为三峡大坝工程感到激动和振奋的时候,远在600多公里外的重庆市渝中区大坪大黄路107号,重庆交通大学西南水运工程科学研究所二楼的办公室里,却有人在为三峡库区船舶通航安全和保障进行着新的研究。
作为课题的发起人,已经60岁的张绪进还会加班加点,把时间留在设计图纸、数据材料和计算当中。“长江航运被称为黄金水道,因为经过70年的发展,如今的长江已经是世界上运量最大、通航最为繁忙的河流。而我的工作,就是保证航道畅通、安全,让它更美好。”
△张绪进的“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证书
伴着江水成长 立志让水运有历史性的跨越
1959年出生的张绪进是四川蓬安人,初次见面的第一感觉是文质彬彬。
白色衬衫、深蓝色的西裤、一副厚厚的眼镜,手上捧着一个喝水的玻璃瓶,这就是张绪进最平常的状态。
“您手里的这个玻璃杯应该有些年头了吧,为什么不换个保温杯?”面对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的发问,张绪进还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说,用这个玻璃杯十多年了,习惯了它的陪伴,刷刷就干净,而且还挺好用的。
张绪进在家中排行第三,父母是教师,对孩子的培养就是从艰苦朴素开始的。
“家里面那会儿很注重教育,父母也会教育我们。”张绪进出生在嘉陵江边,勤劳朴实是父母教给他的第一课,所以他从小就帮着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直到12岁都还在给人当帮工。”
在张绪进的印象中,那会儿大众生活普遍都很困难,嘉陵江上跑的都是小汽船,但是经常闹水灾,船就不来了。“所以我就觉得搞水利的人很厉害,看他们修工程,很有成就。我就想自己也要成为水利专家,让长江为老百姓所用。”
新中国成立之初,长江航运百废待兴。
据相关信息显示,1949年,长江干线客运量仅155.5万人次,客运周转量3.5亿人公里,货运量仅191万吨,货运周转量14.69亿吨公里。
新中国成立70周年以来,长江亿吨大港从无到有,现在已达15个;万吨级生产性泊位,从寥寥无几发展到587个;长江干线形成了三大航运中心、5个自由贸易区、22个主要港口和26个水运开放口岸。长江水系14省市拥有内河货运船舶近12万艘,干线货船平均吨位1780吨,居世界先进水平。
△在张绪进的办公室里,放着十多本获奖证书。
大学毕业后 他当了3年工人后又去考了研究生
1978年,张绪进参加了高考,并且以优异的成绩被成都科技大学水利系录取了。
“我高考复习期间,都在给舅舅当保管员。”张绪进高考时都需要自学,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具体要考些什么?好在张绪进在帮忙的时候,听说书店有卖高考自学的丛书。“那时候帮舅舅,我能有2块钱的工资,那可是一笔很大的钱了。其他人有了钱都是去买小吃,我也想吃,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去买书。所以这也是书本知识改变了我的命运,让我的理想照进了现实。”
1982年,大学毕业的张绪进被分配到了水利工程局当工人。“那会儿干工程,什么机械都没有,纯粹靠人力。”
张绪进还记得,自己和同事一起沿着江边坐船去考察现场。工程现场因为缺少钢材,用竹子代替钢筋。“还有混凝土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然后就用石灰和石头来混,然后人工搅拌。有一次我们接了个水电站的工程,工人就去了1000多人,干了好几年。然后我就想,怎么才能提高工程质量又能缩短时间。”
有了思索,现有的知识储备就不够了。张绪进决定到交通学院继续深造,把思考付诸于行动。
1988年,研究生毕业后的张绪进来到了重庆,并在重庆交通大学工作至今。
在张绪进从事水利水运科研工作的30余年时间里,长期在科研工作第一线工作,为三峡工程及重庆市等诸多省市水运技术难题的解决做出了重要贡献。
针对三峡大坝过船拥堵问题,张绪进自筹经费率先研究提出了《三峡新通道建设工程方案研究报告》,得到市政府的高度重视。他还解决了重庆市众多跨江桥梁桥位选择、桥跨布置的矛盾问题,为推进重庆市交通路网建设等做出了突出贡献。
在张绪进的办公室里,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看到,其先后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1项、省部级科技进步特等奖1项、一等奖1项、二等奖3奖项、叁等奖4项,省部级优秀工程咨询成果二等奖3项、撰写和发表论文60余篇。
只要能工作,就是我的快乐
随着长江航运货运量的逐年增加,过闸拥挤已经常态化,并呈现出日益加剧趋势,成为长江航运的“瓶颈”。甚至在繁忙的时节,排队通过三峡大坝船闸的等待时间需要3天以上。而重庆到宜昌600公里,船舶航行需要46个小时,待闸的时间足够两地之间跑一趟了。
“当务之急和根本之计,是为三峡大坝建立航运新通道。”张绪进表示,要在现有两个船闸的基础上,再建设一个航运新通道。“新通道建设占地规模小,投入总量不大,几乎不影响泄洪、发电和生态环境,将有效解决长江上游航运的交通瓶颈,极大促进整个长江经济带的物资交换。”
“我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很骄傲,工作就是我的快乐。”对于即将到来的新中国成立70周年,张绪进感慨道,曾经的蓝图变成了现实,祖国的伟大,让世界震惊。
目前,长江干线货运量已连续10多年稳居世界第一,长江航运面貌焕然一新。5万吨级海轮可满载直达南京港,南京至武汉可通航5000吨级海轮,武汉至重庆中洪水期可通航5000吨级单船和万吨级船队,重庆以上可通航1000吨级船舶。
特别是随着三峡大坝建成,大大提升了库区航道的通航条件。葛洲坝三线船闸、三峡双线五级船闸和世界上规模最大、技术难度最高的升船机,相继建成并投入了运行,极大地改善了长江水运条件。
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 曲鸿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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