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眼-重庆广电消息,南岸黄桷垭,至今还流传着这样一句民谣,“黄桷垭 黄桷垭 黄桷垭下有个家 生个儿子会打仗 生个女儿写文章”,民谣里的“女儿”,说的就是著名女作家三毛。
前不久,三毛的大姐陈田心、好友薛幼春,到访重庆,面对我们的镜头,再次回忆起这个传奇的女子。
陈田心,1940年出生在上海。1942年,在抗战的烽火中,陈家从沦陷区迁居到重庆。1943年,小三岁的妹妹出生,为表达对和平的期盼,父亲陈嗣庆为她取名为陈懋平。这个女孩儿,也就是后来的三毛。
幼时的三毛,独立、冷淡。初中逃学去坟堆里读闲书,13岁就敢离家去小琉球玩。21岁,她成为文化大学哲学系的旁听生,但没有毕业。1967年,24岁的三毛,孤身前往西班牙马德里求学。那年的圣诞节,她在朋友家邂逅了英俊潇洒的荷西。那时的三毛,对比自己小8岁的荷西,并没有太多想法。她在欧美大陆游历,行走,流浪。
1971年,三毛返台,成为一名教师。任教后不久,结识一位温文尔雅的德国人。但在结婚前夕,未婚夫心脏病发作,猝死在她的怀里。三毛吞下大量安眠药准备自杀,抢救及时,才免于丧命。之后,她再次背起行囊,前往西班牙。1973年7月,与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的阿尤恩小镇登记结婚。
1976年5月,出版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从《撒哈拉的故事》开始,“三毛热”迅速从台港横扫整个华文世界,“流浪文学"也跟着成了一种文化现象。
“我伸头去看荷西,他穿了一件深蓝衬衫,
大胡子也修剪了一下。
好,我也穿蓝色。
我找了一件淡蓝细麻布的长衣服。
虽然不是新的,但它有一种朴实优雅的风味。
鞋子仍是一双凉鞋,
头发放下来,戴上一顶草编的阔边帽子,
没有花,去厨房拿了一把香菜别在帽子上,
没有用皮包,两手空空的。
——《撒哈拉的故事》之《结婚记》
从沙漠到海岛,跟荷西一起生活的六年,人们相信,那是三毛生命最幸福的一段岁月。1979年中秋,28岁的荷西,潜水发生意外,丧生于漆黑的海底。荷西突然辞世带来的痛,深深地透进了三毛的灵魂里。
许多个夜晚,我躺在床上,
住在一栋海边的房子里,
总是听见晚上的风,
带着一种呜咽的呻吟,划过我的窗口。
我坐在那个地方,
突然发觉,我原来已经没有家了,是一个人。
每一个晚上,我坐在那里等待黎明。
那时候,我总以为这样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
1981年,在异域漂泊了十四载的三毛,回到台湾定居,读书写作,教书旅行。1990年秋天,三毛开始第三次大陆之旅时,回过一次重庆。在当地老人帮助下,专门去探访了儿时的居所。据说,那天,她在那,站了许久许久。之后,三毛离开黄桷垭,登船从三峡直奔武汉,结束了她的巴山蜀水之旅。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三个月后,噩耗传来,她在台北荣总医院,用一双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被赞为“天堂之鸟”的女子离开了。她,奔放、热烈,朴实、大胆。她的一生痛快、潇洒,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十八年。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三毛《北方的候鸟》
第1眼-重庆广电记者 尹恒 王祥
原标题:三毛:黄桷垭生了个会写文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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